拍電影就好似人想去歐洲旅行,一世人總要去一次。
我覺得做人好像鐘擺那樣,我們由一邊蕩向另一邊,去到最高,自然就會跌落,由頭開始過,然后蕩向另一邊。如果大家像我這樣看的話,你會開始覺得,其實這樣又上又落都很合邏輯?。
我一路以來都好努力的想做到一個情況,就是沒人可以代替到你,那樣我才有我的存在價值。如果不是,人們就會這樣說:‘黃子華怎么那么貴要收二千塊?一千八給我找一個頂替他!’那其實你黃子華就只是值二百塊,隨便一個人便宜過你都可以頂替你,那你就是沒有價值。
塔倫天奴,他給到我一個啟示,就是無論你是怎么大眾怎么商業(yè)化,你都必定要有一個好強烈的個人風格,你才可以在現(xiàn)在生存。因為九五年開始,是一個‘自我大路年代’,仍然是商業(yè)化,但一定要有個人風格。
香港是個生活水準很高,而生活素質(zhì)卻很低的地方。北美有全世界最好的天然資源,可以生活得很便宜,而生活素質(zhì)卻很好。在香港,我都是負資產(chǎn),我們被誤導相信香港土地有限,其實是在控制之下有限而已,可以賣的地方有不少的。
不談政治笑話,亦是對演出水平的追求,此決定可說舍易取難。”有些內(nèi)容很容易便能夠產(chǎn)生效果,如外國黑人棟篤笑,不離兩大話題:一是性,赤裸裸直入子宮的性;另一是講他們?nèi)绾伪黄缫。挖苦名人取悅觀眾,對我在技巧上來說,是有點欺場。所以時事與整體主題無關(guān)便不講。“
人家對我說,你此生也休想做歌星,等下世啦!可我就只有這一世,afford得起便試試,難道真的等來世?
你話我盲目也好,勇也好,我很少想后果。就像夾band,擺明折本。如果我想得多,就一定不會做。但我要未來開心快樂,又何必計太多?
我跟一個朋友說,退休了不知道干什么了,他說,就去玩啊。我說可是我都在玩啊,一直都在玩,我的工作對我來講都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。
這類書(存在主義)使我由沒有角度到有一個角度去看人生與世界,不再像風中之葉。它們對我有潛移默化的影響,譬如影響了我某程度的玩世不恭──這也是一個選擇;另一方面,卻令自己這飄渺的人生實在一點:至少它們使我感受到、肯定了存在的實在性,使我提醒自己生命冇take two。
喜歡它(存在主義)沒有提供既定的方向,而讓我們自己追尋,F(xiàn)在的香港,許多人不知存在主義是什么,也會自殺,好似欠人三十萬就理所當然要自殺,其實背后是很深的空虛。現(xiàn)在香港人傾向沒有選擇,其實是他們看人生的觀點角度沒有出路,他們根本沒有自己(看事物)的角度,哈哈,現(xiàn)在物質(zhì)就是神,資本主義就是宗教。“
沒有時間看書。這樣,人會很干!很干!我覺得沒有時間思考及吸收的情況下看書,會浪費了一本好書。今年會好一點,于是一有時間就看書。
我發(fā)覺(讀書)真的不需要快,對于一些書,甚至不妨重復地讀。當然,快或慢視乎你是否希望被一本書影響,如果只是為了娛樂,自然不需要(慢讀),但如果你想讓一本書影響你,那就得給它時間。
單方面去愛是沒意思,有如打乒乓球,有乒必有乓,讓人拒絕真難受。
如果有種女人像這樣忠心的狗又如何?“那就慘,一個女人太忠心,會好煩”
狗的忠心,往往令人類自慚而感動。
兩個人相處可能好煩,好悶,有時會不開心吵嘴;但系,如果將這些“小磨擦”,預計在自己的“愛情成本”內(nèi);換一個角度,可能是享受,也可能是樂趣。
大家只要有飯吃,生活穩(wěn)定,就甚么也可以不理!安定生活,才是人民的真正鴉片。
人把物質(zhì)欲望降低些,便沒那么多煩惱了。
我是基督徒那時,覺得宗教是真理,可以拯救人;后來發(fā)覺如果人不能夠救到自己,你都要接受,那就沒人可以救到你。
有什么辦法對未來有美好的幻想?即使我的童年不坎坷,我都不能說這個世界美麗,因為這個世界根本不美麗。
滿足不一定開心,可能是種苦澀的滿足感。
喜歡“楝篤笑”,因為這是訓練自己變得豁達的工具。
當我開始創(chuàng)作時,我明明在晚上想好一個笑話,臨上床前仍然覺得佢好好笑,但到明早拿來再看,便已覺得還是有欠完美。如是者過了幾個星期,這樣的自我踢爆過程不斷地重復又重復,我便開始知道為何在我之前,那么少人愿意搞一個純單人的TALKSHOW。
我知道甚么是完美,雖然我現(xiàn)在未做到,但至少我會清楚甚么是在我控制之內(nèi)。
朋友,不要誤會,我深為自己念了哲學,感到慶幸,但我恐怕很多人一生的許多決定都很像我。不是因為真正喜歡一樣事情而去做,而是為了逃避另一種事情,好玩得無奈!
其實不喜歡可以有一百個原因,而那些原因是我不能改變的,故我只能就自己的缺點而改進,然后做些成績出來,讓他們明白我也曾努力過,如果成功的話,也是我應得的。
假如最慘、最可悲的事你也可以開懷大笑一餐,你這個人便自然豁達,如果你只能對好玩、好笑的東西大笑一餐,我便要問一句,世上那有這么多好玩的東西。我覺得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,如果任何事均可一笑置之,那你便會變得豁達。
如果說我及棟篤笑對這個社會有甚么意義,我只會覺得,你進場是因為可以與一大班人,一同就身邊的一些很無奈的事情來大笑一餐,如果笑完后你能解決那個問題,這當然是理想,但如果不能,拿來笑一笑也無妨。
說實在的,選哲學純因到了外國后,多了一點時間去思考問題,然后我便發(fā)覺,很多問題不單是答不上,實際是怎樣發(fā)問也未懂,所以便想去找尋這個答案。
我覺得凡是競爭都是良性的,不會是惡性,只會有好效果。會否爆煲?總之一句講哂:無論任何行業(yè),都是汰弱留強,尤其在這個時勢。
每個人就只剩下一條命,我不是,那我還可以剩下什么。
傳媒不是一個人,是一種建制、文化,香港太小,傳媒網(wǎng)絡是鋪天蓋地的繁密。被他跟蹤當然是不舒服,有藝人會很氣憤,出來罵他,但這樣做等于對空氣罵,沒人會應你。就等于你罵資本主義,資本主義根本就不會回答你。
現(xiàn)在就不會對婚姻去下定論,最重要看一下是不是找到適合的人,令你很想跟她進行繁文縟節(jié)、結(jié)婚?高興一下。但這么久以來我都暫時未遇到一個這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