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言文翻譯難倒了很多人,關(guān)于宗儀與文言文怎么翻譯呢?下面小編為大家整理了宗儀與文言文翻譯,希望能幫到大家!
宗儀與文言文原文
吾鄉(xiāng)呂徽之先生,家仙居萬山中,博學(xué)能詩文,問無不知者,而常逃其名,耕漁以自給。
一日,攜褚?guī)旁劯患乙坠确N,值大雪,立門下,人弗之顧。徐至庭前,聞東閣中有人分韻作雪詩,一人得“滕”字,苦吟弗就,先生不覺失笑。閣中諸貴游子弟輩聞得,遣左右詰之。先生初不言,眾愈疑,親自出見,先生露頂短褐,布襪草屨,輒侮之,詢其見笑之由。先生不得已,乃曰:“我意舉滕王蛺蝶事耳!北娛紘@伏,邀先生入坐。先生曰:“我如此形狀,安可廁諸君子間?”請之益堅,遂入閣。眾以“藤”“滕”二字請先生足之。即援筆書曰:“天上九龍施法水,人間一鼠嚙枯藤。騖鵝聲亂功收蔡,蝴蝶飛來妙過滕!睆(fù)請粘“曇”字韻詩,又隨筆寫訖,便出門。留之,不可得。問其姓字,亦不答,皆驚訝曰:“嘗聞呂處士名,欲一見而不能,先生豈其人邪。”曰:“我農(nóng)家,安知呂處士為何如人?”惠之谷。怒曰:“我豈取不義之財?必易之。”刺船而去,遣人遙尾其后。路甚僻遠(yuǎn),識其所而返。雪晴,往訪焉,惟草屋一間,家徒壁立。忽米桶中有人,乃先生妻也。因天寒,故坐其中。試問徽之先生何在,答曰:“在溪上捕魚。”始知真為先生矣。至彼,果見之,告以特來候謝之意。隔溪謂曰:“諸公先到舍下,我得魚,當(dāng)換酒飲諸公也。”少頃,攜魚與酒至,盡歡而散;刂林型,夜黑,不良于行,暫憩一露棚下,適主人自外歸,乃嘗識面者,問所從來,語以故。喜曰:“是固某平日所愿見者。”止客宿,翼旦,客別。主人躡其蹤,則先生已遷居矣。
又一日,先生與陳剛中治中遇于道。治中策蹇驢,時猶布衣,見先生風(fēng)神高簡。問曰:“得非呂徽之乎?”曰:“然。足下非陳剛中乎?”曰:“然!蔽帐秩羝缴鷼g,共論驢故事。先生言一事,治中答一事,互至四十余事,治中止矣。先生曰:“我尚記得有某出某書,某出某傳。”又三十余事,治中深敬之。(節(jié)選自陶宗儀《南村輟耕錄》卷八《隱逸》)
宗儀與文言文翻譯
我的同鄉(xiāng)呂徽之先生,家在仙居萬山之中,博學(xué)多才,能詩能文,問他問題沒有他不知道的,但他卻總是隱匿姓名,耕地打漁來養(yǎng)活自己。
有一天,他拿著錢到一個富人家里買谷種,正趕上天降大雪,他站在人家門口,人沒有理睬他的。他慢慢地走到院子里,聽到東閣里有人分韻做詠雪詩,一個人分到了“滕”字,苦苦吟詠沒有完成。呂徽之不由得笑出了聲。閣子里的那些有錢人的子弟聽到外面有笑聲,就派遣左右的人來詰問他。先生最初不說話,這些公子哥們更加疑惑,親自出來見他,只見先生光著頭穿著粗布衣服,布襪草鞋,就侮辱他,責(zé)問他笑的原因。先生不得已就說:“我的意思是就選滕王蛺蝶的事罷了!北娙瞬艊@服,邀請先生入座。先生說:“我如此形象,如何能置身于你們這些公子之間?”眾人堅持著邀請,先生于是進(jìn)入房中。眾人用“藤”“滕”二字請先生補足詩作。先生提筆寫道:“天上九龍施法水,人間一鼠嚙枯藤。騖鵝聲亂功收蔡,蝴蝶飛來妙過滕!庇终埶场皶摇弊盅喉嵶髟,先生又隨筆寫完,就出去了。眾人挽留他,留不住。問他姓名,也不回答。眾人都驚訝地說:“曾聽說過呂處士的名字,想見他一面卻不能,先生難道就是這個人嗎?”先生回答說:“我一個農(nóng)民,怎么能知道呂處士是怎樣一個人!北娙藘(yōu)惠地送給他谷種,先生憤怒地說:“我怎么能收取不義之財!一定要用錢來買它!”撐著船離開了,眾人派人遠(yuǎn)遠(yuǎn)地跟隨在他的后面,道理偏僻遙遠(yuǎn),派去的人記住了他的住所就返了回來。雪停了,前往拜訪他,只看見一間茅草屋,家徒四壁。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裝米的桶里有人,原來是先生的妻子。因為天氣寒冷,因此坐在里面。眾人試探著問呂徽之先生在什么地方,他的妻子回答說:“在溪上捕魚呢!北娙瞬胖浪娴木褪菂位罩壬。到了那里,果然見到了他,把特地來問候答謝的事告訴給了他。先生隔著溪水對他們說:“諸位公子先到家里,我捕到魚后,一定換來錢買酒請你們喝!辈欢鄷r,先生帶著魚和酒回來了,眾人盡情歡飲后才散去。走到半道,天已黑了,不方便趕路,就暫時在一個露天的棚子里休憩,正趕上主人從外面回來,竟然曾見過面,問他們從哪里回來,他們就把緣故告訴給了他。那人就讓他們留下住宿,第二天早上,客人們道別。主人根據(jù)客人的蹤跡來到呂先生的住處,可是先生已經(jīng)搬走了。
又一天,先生跟治中陳建中在路上相遇,治中趕著跛驢,當(dāng)時還是一個布衣,看到呂先生風(fēng)采神韻高潔簡拔,就問道:“莫非是呂徽之先生吧?”回答說:“是的。您不是陳建中嗎?”回答說:“是的!眱蓚人握著手,就像是認(rèn)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歡欣,一起談起驢的故事,呂先生問一件事,治中就回答一事,互相答問四十幾件事,治中才中止。先生說:“我還記得某人寫了某書,某人寫了某傳。”又說了三十幾件事,治中非常敬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