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節(jié)的黑板報1
為老爸泡過很多次茶。以前父親喝茉莉花茶,一大杯子,有時用瓷壺。不講究,放茶,沖水,一泡喝很久。后來,勸他老人家喝綠茶,開始的時候嫌茶味淡,不禁泡,慢慢地也被我“說服”了。最喜歡的是龍井,今年春上,特意到“天福茗茶”買了上好的明前獅峰龍井孝敬他老人家。父親說“早茶晚酒”,每天早上遛早回來,吃過早飯,便泡上一杯茶,或看報,或看電視,或上網看奇聞逸事,日子過得相當滋潤。細細想來,為老爸泡茶,似乎也就是,放茶葉沖水,或沖水放茶葉而已。我自己常常熱衷于的那些精巧的泡茶程序為父親服務過嗎?好象是沒有。于是決定為父親隆重地泡一次茶。
今天父親節(jié),就在今天吧,但是我得上班,早茶是不能為老爸泡了,便將泡茶定在午后。一個上午,忙著排版的間隙,就在想給老爸泡茶的茶品。他固執(zhí)地認定龍井,以前也為他試過其它茶,但每次只喝一口便不碰了。今天以什么茶來改變他呢?直到回家前終于決定泡三款茶,一是以甘醇厚滑見長的“蒙山甘露”,二是香高悠長的蘭香型明前高山“廬山云霧”,三是色、味、氣、形俱佳的“安吉白茶”。本來爸午間是不喝茶的,下午那泡茶午睡后才泡。于是用了個小計謀,發(fā)動了姐姐姐夫回來陪他打牌,一來熱鬧一下過父親節(jié),二來專為他泡茶!
吃過午飯,準備了一應泡茶器具,燒上水,老爸坐在桌旁等著他的“牌友”女兒女婿,我等著為他老人家泡茶。先泡蒙山甘露,用的是玻璃小壺,(被我證明過用它是最合適的)。一邊操作一邊為老爸和先期到達的外甥女講茶知識,“揚子江心水,蒙山頂上茶”,咱用的是千島湖的水,也不錯了!這可是名茶中的名茶,歷史太久太久了。。。,把我知道的都賣弄了。老爸笑咪地看著我。以紫砂小杯傾了,雙手捧上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,就象小時候等著他老人家評判作文時的心情差不多!疤!”老爸說“牛奶的香甜!”我服了老爸,我就壓根沒品出這個“奶香甜”來,爸一口就找到了!第二泡,“還是甜”爸只啜了一口,放下杯子“太甜,味薄,我不喜歡!”,哎喲,老爸,真不給面子。
且放一邊,接著泡“廬山云霧”!那天用大蓋碗泡出不俗的表現(xiàn),今天還用它。開始為廬山云霧做活廣告,大講特講它的妙處,手上不停,外甥女已經無限崇拜地仰視我了。偷看老爸,仍是一付度然事外的悠悠神情。以少量水潤了茶,捧至老爸鼻下,老爸說“奇香,討巧之作!”我這廂還想啟蒙外甥女呢,可別讓他老人家?guī)Э永锶,趕緊端至外女面前并誘導“幽蘭裊裊,清雅怡神啊!”果真外女驚為天物,追著嗅,“真好聞,真好聞!”受了點老爸的小打擊,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泡茶,此回以骨瓷斗笠品茗杯,決不是蓋的,此番泡的茶,絕對是有史以來感覺最好的一次。
父親節(jié)的黑板報2
因為父親有一張嚴厲的面孔,總以為他不食人間煙火;因為父親早出晚歸,總以為他對我漠不關心;因為父親常用"繼續(xù)努力"搪塞我握著滿分的試卷的自豪感,總以為他冷漠無情,直到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才真正讀懂父親的心.
我安穩(wěn)地坐在父親的摩托車上,披著父親的外套.車駛得飛快,我情不自禁地躲在父親寬厚的背后,像一只羽翼未豐,乳臭未干的雛兒膽怯地躲在雄鷹健壯有力的翅下.不經意間碰到父親冰涼冰涼的手腕.我的手像觸電了似的猛地縮了回來,父親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衫哪!我再也無法理所當然地坐在車后,"爸!"我輕輕喚了一聲,但不知是風速太大還是其它緣故,我連喚幾聲父親都沒有聽見.我的視線微微有些模糊,然而那青絲中深藏不露的白發(fā)尖針一般又一次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,歲月不饒人啊!那歲月的足跡個個踩在我的心上.我的眼角濕潤了,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流,我緊緊靠著父親?我要把我心中的溫暖傳遞給他.淚緩緩地,悄然無聲地順著臉頰流下.
總是埋怨父親做得不夠,可現(xiàn)在,作為父親的女兒,我不由地愧疚,不由地感激……父親不用贊言夸我,是因為想讓我切忌驕傲;父親早出晚歸,是全心工作,給我一個自由的空間;父親面龐嚴肅,不是他不近人情,而是因為他想用另一種方法讓我腳踏實地……
回到家,桌上擺著蛋糕,我又一次愕然了,我居然忘卻了今天是父親的生日!我的心開始狠狠地發(fā)痛,父親是愛我的,只是他的愛不易言表罷了,但是,我能感受到他的愛,他的溫暖。
我羨慕有的家庭,可以談論逝去的親人,可以交流;而我很難和父親談及母親.父親有一陣很容易流淚,醫(yī)生說這是腦神經出問題的一種癥狀,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.因為這個,也因為父親的沉默和克制,我們便再不交流.在分離的日子,我想過,也許父親應該再有個老伴.有一次,父親說到,過去的同事來坐,他們在一個教研組,是學校里唯一被剃了陰陽頭的女老師,現(xiàn)在也孀居.我試著提了一句,
父親立即打斷我:瞎扯.我和媽媽的感情,是不同的.父親信佛,在母親的生日和忌日,他獨自去寺中上香.母親過世一百天時,弟弟和父親一起去那里請僧人為母親做了一場法事.弟妹告訴我,爸爸要去拈香,弟弟沒讓.幸虧是弟弟拈的,由拈香者代親人給母親磕頭,弟弟磕了八十個頭.
我想,母親在天之靈會覺得安慰的.父親呵護母親一生,母親永遠擁有父親.這種老輩子人的情感,今人望塵莫及.我好想告訴父親一句話,我好想,就像對我最愛的人一樣,對父親敞開心靈,張開手臂.但這些成年后一直沒有做過的事,仿佛永遠都不會發(fā)生.我和父親,在看不見的遠方默禱,在無人的角落抹干眼淚.我渴望下一個假期,我們依然坐在一起,父親慢慢地吞藥,我把水杯遞到他手中.我們一直沒有說出的那個字,靜靜的如同空氣,無聲無影,可感可觸。